□ 刊发于《中外建筑》
200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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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城市,天津
王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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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城市,天津
Amiable City,Tianjing
本期主持：王学斌（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规划研究中心总规划师，天津市城市规划学会副秘书长 教授级高级规划师）
时 间：2008年11月14日下午
地 点：华汇环境规划设计顾问有限公司会议室
承 办：天津市城市规划学会，华汇环境规划设计顾问有限公司
录音整理:张姗姗(天津市城市规划学会 秘书)
文字整理：王学斌
照片提供：王学斌
特邀嘉宾:
肖连望
（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教授级高级规划师）
黄文亮
（华汇环境规划设计顾问有限公司营运主持人及规划总监）
朱雪梅
（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专家工作室首席规划师、教授级高级规划师）
李迎春
(天津市地矿局办公室主任、国家注册规划师)
刘昭吟
（华汇环境规划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战略规划项目主持人）
林德福
（华汇环境规划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城乡规划主持人）
粱 雪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建筑设计与理论研究所所长、教授)
周湘津
（ZPLUS 法国普瑞斯建筑规划设计公司总经理）
涂 俊
（南开大学色彩与公共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员）
赵树明
（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规划环评中心负责人、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柴朝文
（天津市北辰区规划局监察科副科长）
其实你不懂天津人
王学斌：今天是周末，很荣幸能把各位领导和专家请来开个座谈会，一起讨论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即天津城市建设、规划和文化特色及传承这个问题。大家平时的工作不仅都会涉及这方面的问题，而且也一定会有各自独到的认识和见解，希望大家畅所欲言，能就此问题谈一些自己的感受和认识，内容不限、形式自由。
非常感谢华汇设计公司的黄文亮先生对此活动给予的大力支持和无私帮助，为我们提供了这么一个舒适和优美的环境开展这项活动，我代表天津城市规划学会郝寿义理事长和姚胜利秘书长一并向大家表示感谢！
今天的讨论由我主持，我先开个头，只当抛砖引玉。
最近，我读了天津一位很有名望的文化学者林希先生的《其实你不懂天津人》的文章很受启发。他认为天津是一个平民城市，天津人平视人生，以平民意识观察世界，更以平民意识对待社会。天津,是一个追求安逸舒闲的城市。虽然北京和天津才有120km的距离，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应该说是两个距离最近的特大城市了；但是，天津人和北京人文化心理之间的距离，却比这120km要远得多。北京和天津，皇城文化和草根文化呈现出巨大的反差。所以，历史上北京人说天津人粗，而天津人却说北京人酸，“粗”与“酸”，是融不到一起的。
上海人又是另外一种文化特征, 上海人仰慕名人，每个人都有成功梦。上海人在做普通人的时候，其实是在积累进入上层社会的资本，对自己进行进入上层社会的培训。上海人的精神世界永远高于他们的物质境界，上海能够有发展，上海人的上进心是一个重要因素。曾经有一首民谣，唱的是“北京青年学科技，四化建设献能力；上海青年学外语，考好托福留学去；天津青年打木器，搞好对象拜天地。”
涂 俊:我察觉到，最能够与天津文化融合的外国企业就是家乐福了。你看家乐福在北京、上海等地做得都非常高档，但是在天津，我感觉就象在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这一点特别符合天津人的性格特征。
据我观察，交通信号灯对天津人是不太管用的。2001年我来这的时候，觉得天津人对信号灯不敏感。很多人都漠视信号灯的用处和存在。那时候天津道路也缺少行人信号灯。现在车越来越多，行人信号灯才开始多起来，但就算多了，对行人也没有什么用，这个现象很奇怪。很多人很喜欢马路上摆摊的购买和交流的方式，那是一种潜意识的习惯，他们也不觉得那种是不好的方式。
王学斌：所以说，天津是非常平民化的城市，有自己“独有”的特色。就像我们爱去逛沈阳道古玩市场而不愿去正规的文物商店一样，好玩儿，我们非常喜欢那种氛围。也许是我们在这里生活习惯了，有些东西见怪不怪，就像那句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刘昭吟:天津呈现出“内部向外部延伸”的感觉。同样是到陌生城市，在天津，你似乎必须成为圈内人才会觉得很舒服，否则你会觉得这个城市没有外地人的容身之处。
外地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需要帮忙，我的天津朋友通常建议我“找关系”。找关系一方面可能是过去短缺经济留下来的习惯，另一方面，天津人似乎更习惯于这种办事方式，通过“关系”，你才能从外地人变成自己人、圈内人，你才真正融入天津社会。因此我觉得，天津像是一个一级人际关系社群（家庭、家族、宗亲）向外延伸的社会，而较缺乏现代社会的“公共领域”。
林德福:个人的经验中，天津人，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社会网络的地方文化。这种网络化的地方文化，在你还未融入之前，有时令人感到不是那么容易亲近，反之，一旦你融入之後，就感觉比其他城市更令人贴近。在今天中国城市文化逐渐被媒体形塑的所谓“主流”或“精英”文化所宰制而趋同与单一的过程里，许多具有特色的地方文化也正在快速的流失，而天津人这种“群体式”网络化的地方文化，是天津多样化城市文化的成因与持续的要素，个人认为，这更是天津市维系多元化地方文化发展不可或缺的要素。如果我们可以善用这种“群体”文化的内聚力，并适度地打开其封闭性、提升其亲近性，在未来天津进行文化建设工作时，他们将会是非常巨大的助力，更是天津多元文化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者。
刘昭吟：天津的码头文化，使得必须加入某个团体成为圈内人才能被保护，才能获取资源。这也解释了天津比较的“内部性”。
无城垣城市
柴朝文：天津地区为退海之地，又是冲积平原。虽然天津市区约在4000年前露出海底，在战国时期就有先民劳作生息，但是直到永乐二年(1404年)才在此地设卫，兴工筑城，并赐名“天津”，（“津”即渡口，其规模大致相当于老城厢地区），且此时的城市只能叫军事堡垒，其格局显然是经过精心规划设计的结果。
“天津卫”的设立后驻扎下大批士卒，使“天津卫”原住人口中“杂以闽、广、吴、楚、齐、梁之民”，这表明明朝初期天津卫人口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天津筑城设卫之后，明、清的年间，中国出现了南北统一之势，直沽（今三叉口至大直沽一带）骑河临海，位于南北运河交汇入海河的三叉河口，河船、海船在此处向京城转运货物较为方便，遂成为漕运枢纽。于是，天津城接纳了漕运船民、移居商贾、垦戍军士、破产农户和外省务工人员，在这个地方也就逐渐形成依海河而建的繁杂的聚落，这就突破了旧城的限制，在无规划状态下，依地势扩张，最终发展成一个“五方杂处”的移民城市。1845年编写的《津门保甲图说》就显示天津城市人口中移民占了绝大比重，其中河北、山东、山西一带的农民成为天津移民的另一主流。此时移民基本是下层劳动者多从事小手工业、运输业、服务业，并伴有大量无业游民。这样的人口结构，使京都文化、燕赵文化和齐鲁文化、晋阳文化、江浙文化和闽粤文化在此地兼并融合，形成天津独特人格、饮食、文艺、习俗、宗教等方面自己的特点，造就了开放性和兼容性、多元特征与竞争性并存的码头文化特色。
同时，天津码头文化中也存在着属于小农经济式的视野狭隘、不思进取、小富即安的思想性格弱点以及文化上的模仿和因袭等弱点。
值得注意的是近代天津，特别是1902年天津卫城因为辛丑条约的规定拆除了，天津变成“筑有城垣的无城垣城市”，加之九国租界的并立，西方文化入侵天津。外来文化再一次被兼并、吸收、转化，天津城市码头文化又被融入新的元素。
王学斌：海河是天津的母亲河。三岔河口一带的直沽寨是天津最早的城市胚胎，海津镇的出现则确立了天津地区河海通津的重要地位。从金元时期开始，作为天津城市的前身，经济、文化中心即在三岔河口沿河一带，天津设卫建城后这种情况未曾改变，从而为天津确立了河海通津、南北交融的文化品格。开埠后，各国租界自海河上游向下发展，不但形成了天津城市发展夹河而立的总格局，也决定了“百年风云看天津”和东、西文化荟萃的文化走向。
活力“湾区”
赵树明：在近代史上，天津是中国最为先进、最为国际化的城市。从五大道到滨海新区，天津的国际化道路投射出历史的变迁和城市的雄心。环渤海经济圈是中国三大经济区域之一，是环绕着渤海全部及黄海的部分沿岸地区所组成的广大经济区域。那么，营造活力“湾区”在滨海新区的建设中显得尤为重要。
环渤海湾地区是世界上最具活力的“湾区”之一。“湾区”城市带（群）的区域、海陆一体化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地方。东京湾、旧金山湾、大阪湾、伊势湾等先发的“湾区”，开始进入以混合利用滨海空间、产业分散布局、壮大现代服务业、引入更多生活居住休闲空间、恢复生态功能等为主要内容的发展新阶段，地区活力有增无减。渤海湾、北部湾、杭州湾等新兴的“湾区”，则加紧提升枢纽功能、承接新兴产业或基础产业，构筑现代服务业体系，配套生活服务功能，以期更好地融入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潮流之中，发展的活力更主要地体现在发展速度、创新活力、制度活力上。
渤海湾是渤海的三湾之一，沿海岸线坐落着京唐港、曹妃甸港、天津港、黄骅港4个主要的港口，2007年，上述港口吞吐量占全国的8%。可以自信地讲，环渤海湾地区是新兴活力“湾区”的典型，城市、经济、枢纽等功能存在巨大的发展潜力。
环渤海湾地区地处环渤海经济圈和京津冀城市群的交汇地带，是联系南北方、沟通东西部的重要枢纽，腹地遍及北方我国12个省、市、自治区。从已有的或各地在“十一五”期间拟实施的交通基础设施看，该地区目前已经初步形成国内最完善的交通网络。向东、向北有唐津高速公路、112国道高速公路、蓟塘高速公路、京山铁路等；向西有京津塘高速公路、京津塘二线高速公路、津滨高速公路、津晋高速公路、穿港高速公路、石黄高速公路；向南有京沪；贯穿南北的有海滨大道、津汕高速公路、环渤海铁路等。转接国际物流、区域物流的载体功能进一步完善。
环渤海地区的区域合作至今已经走过20个年头，加强区域联合发展，已成为环渤海“五省二市”的高度共识。以环渤海湾地区为契机，按照“政府主导、市场运作、发挥优势、互补共赢”的合作原则，统筹规划环渤海湾地区的资源。
一是加强环渤海湾地区统筹规划的引导。按照区域统筹、海陆统筹、社会经济与环境统筹的思路，联合编制《环渤海湾地区总体规划》，确定规划的合法地位，配合各地区总体规划，同步实施。二是统筹规划重大交通基础设施项目。按照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的环渤海地区港口建设规划，加强环渤海湾各港口间合作，实现合理分工，优势互补，建设环渤海湾港口群。三是推动生产要素合理流动，优化跨地区产业布局。立足环渤海湾地区的产业基础、特点和优势，加强资源、资本、技术等方面的互补合作，搞好产业分工，在环渤海湾地区形成紧密合作的产业关联体，构建具有世界水平的现代加工制造区域。四是加强区域生态环境建设。针对环渤海湾地区生态环境敏感和脆弱的特点，以生态学原理和方法为基础，转变发展观念，合理划定空间“管控区”。以人为本，优先建设生态环境设施，提高城镇地区宜居水平，提高滨水地区发展活力，联合制定区域环境和资源保护规划，提高区域整体环境质量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混杂——城市的本性
周湘津:我觉得天津还是应该提升城市的魅力。城市的魅力是多元化的，像老城里，租界地，都是很有魅力的地方。我们的责任是去抓住他们的本质，提升不同区域的特色，让大家去接受。
城市印象就是一片一片的碎片，特色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有特色才有自己的文化。就像“天津狗不理包子”，它不断改变自己，跟着时代的进步，原来一笼包子才卖几块钱，现在是一只包子就卖十几块钱，得到了相当可观的利润。我们的使命就是挖掘类似这些有特色的东西，使它的价值得到提升。一个国家的竞争其实就是文化的竞争，不要把这些俗的东西说成是坏的，我们要让它变成好的东西。欧洲人他们善于把自己的俗文化做好，并变成时尚。所以我们现在都爱买巴黎或意大利的名牌衣服。我们应该注意挖掘城市的记忆，给它一个品牌的包装，让它产生现代化的效果和影响。
李迎春:我觉得应该保持天津文化的多样性和独特性，最后才有可能在竞争中展示自己的独特的一面。天津有很好的条件，据说，天津是中国的京剧演员出道的地方，如果你想在这个行业发展，必须在天津唱红才行。
肖连望：北京是按照礼制建设的城市，马路都是横平竖直的，天津城市依海河而建，不可能做到那么的清楚。不清楚，也有不清楚的乐趣。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不同的特色，如果我们掌握了那些特征的话，我们就能真正地了解这个城市。城市管理者要有宽容的态度，这是我们现在比较欠缺的东西。像奥运会的场馆“鸟巢”，就是综合了现代艺术、建筑、绘画等的共性而创造出来的一件作品。它就给人一种混乱，不清楚，因为墙体是镂空的，钢梁的编排也是无序的。好多城市也是这样，很多语言是解释不了一个城市的。对于有些城市，我们是有误区的，很多城市是非常丰富和复杂的，像纽约、香港，它包含很多最好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我们认识一个城市，引导、规划一个城市的基础。我们要把这些做到简单化，文字化，高端化，精英化。和人一样，很多城市也是本性难移，这要看我们如何去改变环境中的不利因素。
李迎春:人生活的理念不一样，将来规划的闪光点也应该是不一样的，比如五大道只是一亮点，规划也是有局限性的，天津的城市现在就已经成规模了，不能只有五大道这一点，以后我们要想规划更多的亮点。
涂 俊:其实天津的古文化有很多，像近代的时候，很多第一就是在天津发生的，像第一块手表，第一辆自行车，第一台电视呀，但是很多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
变与不变——城市发展的天枰
黄文亮：从1992年开始，中国加快了发展的速度。但是我感觉，天津是一个比较另类的城市，天津的改变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尤其是2000年以前改变都不是很大。但是今天，我感觉不太一样了。在这次市领导换届以前，我在坐出租车的时候，去和司机交谈，他们最希望的是什么？他们都会回答是改变。今天我们在这里来座谈，并不是在批评天津什么，而是说大家要为天津做出点什么。
天津需要大变，2002年我到天津来，觉得天津很可爱，现在在短短几年来天津的改变确实很快，改变得已经让我们在心里有恐惧了，天津要变成北京那样吗？我们是又期待又恐惧。事实上，任何城市包括天津，在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不同的魅力，有不同的使命。巴黎可以从小街小巷变成那种发散型的大道，走过了一条从小到大的发展历程，但这种经验不仅属于巴黎，其它世界上的大都市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我们今天来看天津，现在它面临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它现在已经被中央定位为北方经济中心了，这个角色对很多人来讲代表不同的意义。对外地人来讲，天津会越来越国际化了，它可能会变得很舒服。天津会变得有活力，不再是那种慢悠悠的城市。天津需要有创意，它需要这个东西。它也需要和时代的脚步衔接。它不可能不和时代接上脚步，那样的话它做不了北方经济中心。
天津真的很可爱，我们到底需要什么东西变，什么东西不变，这是我们每个人，每一个领导，每一个政府面临的课题。就像现在金融危机来了，在天津买不买房子，买不买股票？我觉得在短时间内，我们需要整理自己的思绪，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今天大的环境对天津来说是个梦，天津到底怎么改变？天津的未来是不同梦的累积，这些梦有些可能会实现，有些实现不了。现在天津市政府在大干150天，我觉得就是给未来编制一个美好的梦想。所以我们说，有些要严肃，有些就不要太严肃。天津一定要怎么样，在天津的发展过程中，每个人都可以说出你对天津的梦想是什么，我们慢慢的就会实现那些梦。对很多人来说，评议城市是很重要的，很多想不到的东西对大家帮助更大。
涂 俊:从2003年开始天津的变化越来越大，但是缺乏很好地认同天津的社会习惯，我们应该正视和认同天津人的传统和意识。马路修的那么宽，又没有有意识地提供适合天津习俗的交易场所，老百姓还是习惯地把摊摆在路边。政府应该研究如何很好的引导这种习性，这是个比较大的问题。在奥运道路的改造中也出现了这种问题。双向八道的机动行车道由绿化带与狭窄的自行车道隔离，但由于两者之间的体量比例不符合天津群众的心理习惯，还是会看到有些人在机动行车道上骑单车。所以说，在拓宽马路上的问题上，应该多考虑一下自行车道的问题。
完美城市——不只是一副二维的画
柴朝文：天津的很多文化，需要自己去保留，如果没有保留的话就会很快消失，像天津的相声，打鼓、快板等曲艺艺术。
王学斌:我们需要细致的去研究一些事情。像于家堡一下子规划了900多万平方米的面积，西站规划了300多万平方米，还有其他地方动辄就规划几百万平米的规模，这么多的建设量有没有需求和市场，需要哪几个阶段来实施？哪个阶段的需要量有多大？这些才需要研究。
粱 雪:咱们都是搞城建的，更想多说一些本专业的事情。我觉得世界文化遗产有很多，包括很多非物质遗产。天津有很多好的东西，它的特点是什么？城市空间设计讲的是什么？其实讲的是实体的物质文化。每个城市空间文化都不一样，江南的文化和北方的文化都不一样。看城市，我们首先需要的是知道如何欣赏这个城市；而设计和规划城市，我们则需要有个专业的素养，不然的话，我们做的就只是一副二维的画。
作为一个东北人，我在看天津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很可爱。其中有几点特点，第一点，包容性很强。天津城市的形态构成主要是三个方面，一个是传统格局的老城文化，一个是租界地文化，另外一个是直辖市文化。第二点，现在天津有很多地方都在大拆大建，但是也有一些好的东西被保留下来，这很让人欣慰。天津在前些年经济不太好，缺少投资，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拆迁，所以街道形态和物质形态都被保留下来了。从保护城市形态的角度出发，这是个好事。
从学术角度看城市应该有两点基本元素，其中一点是标志性的元素，就是点状分布的，还有就是母体性的元素，那是背景性的，它是用来衬托标志性元素的。天津母体性的格局还是存在的，像五大道地区的那些小洋房。天津的里弄不同于上海的里弄，也不同北京的胡同。我们的建筑师能不能达到一个共识，把城市做的平和点，谦虚点，不要有太多的突出点和标志物。所谓完美的城市，是历史中各个时代的片段有机地拼贴在一起，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有历史的城市。天津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你说高雅文化有，民俗文化也有，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可以融入其中。
天津有它自己的城市特点，第一，天津的道路是随着海河而建的。第二，天津的社区非常完整，城市文脉保存完好，标志性建筑很突出。天津的居住区很有特点，也很精致。第三，城市的尺度都是小巧的，适宜的，很有人情味。天津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盖有很多好房子，许多房子的设计和建造都是比较好的。像天津宾馆、人民体育馆等。
我们要有一个公认的评价标准来评价城市，这个标准应该在世界范围内适用。城市评价标准的理论应该是通过世界上无数个城市验证过的。
为了每日精彩 执著守护老城
朱雪梅:天津中心城区内的解放北路是一条具有百年历史的金融老街，20世纪40年代曾云集了几十家国内外银行，其中包括12家国内银行的总部，到目前为止也是全市金融业务最活跃的地区。2006年国务院批准的《天津城市总体规划修编（2005-2020）》确定由小白楼、解放北路和南站地区共同构成天津中央商务区CBD，解放北路以发展金融业为主。同时，规划确定解放北路地区为我市11个传统风貌保护区之一，也是海河两岸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实现“重现北方华尔街历史风采，打造具有国际水准的天津金融城”的发展目标，在城市总体规划的指导下，对解放北路金融城进行了科学和严密的规划设计。
这里是原英法租界的核心地区，有大量的精致欧洲风情历史建筑群，其规模的完整，堪称全国之最，在亚洲亦不多见。包括：以利顺德大饭店为代表的各类历史公共建筑；以英国公园为代表的地标性都市空间；绿意成荫的树木；尺度亲切的街道；以及丰富的历史典故与名人故居等。对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源善加保护和运用，将是天津发展最可持续的经济资产。金融城的规划强调既要严谨保护街区的历史空间感，塑造历史人文荟萃的风貌街区，另一方面，又要活化历史街区的生命力，吸纳各种金融服务活动，提供现代金融服务业所需要的优质空间。
金融城包括金融商务核心东西区、金融标志区、金融配套服务区、酒店区、中介服务、藏品交易区和行政办公区等功能区，形成开放和智慧的城市空间。
通过精心规划而实现天津独特魅力的金融中心生活。在保护地区历史风貌的前提下，保持传统街区的尺度；改善地区交通条件，整合地区的交通组织；增加绿化广场等开敞空间，优化提升地区的环境品质，开敞空间包括集中的城市公园,城市广场,街区公园,单位绿地,庭院绿地和街道等；便捷通畅的过境交通，亲切宜人的特色街道，形成网络的步行系统；开发建设区按所处区位可逐渐提高开发强度，容积率从3.0至10.0不等；历史保护街区建筑限高24m。相互联系的地下集中公共停车，设有足够的停车位，并严格控制地面停车。
为了每一天的精彩，关注我们的老城。为了把握城市不同发展阶段的空间品质而尝试进行启发性设计方案。以起步区--金融商务核心区西区为例，进行地面及地下三层空间的统一设计，探索适合现代专业金融办公功能需求的建筑布局形式，综合进行建筑群体设计。另有金融博物馆策划设计案，通过改善文物内部环境，增加馆藏与展示内容、新产品发布策划及民间藏品交流、专家研究等，使得博物馆成为更有意义的城市生活的一部分，并且探索出一条文物建筑保护和再复兴并举之路。在城市设计的最后部分，为实施规划建设管理而进行的设计导则示例研究，对金融城未来将要开发的地块分别制定设计指导原则，有效推进城市设计转化成为城市建设的行动纲领。
结 语
王学斌：时间关系，今天的座谈会就到这里，感谢专家们对天津城市文化建设的重视和支持。虽然学者的声音微弱，但是我们还是要为天津喊出最强音。再次向各位专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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